司寇La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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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之境17

严微怎么也想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总是无法拒绝许幼怡。


OOC

原剧向(又很放飞自我)

随便写写不要太认真


这两天有点事儿,后面就恢复日更了,今天多更一丢丢。


(十七)医院里的琐事


许幼怡这才发现,严微的右手从手掌下半开始就被纱布包裹,已经延伸到袖口内。她挣扎着要起来抓住严微的手。


“你让我看一下。”


“你别急,不是大问题。”


严微拉过一旁的凳子坐下,没等许幼怡动手,自己拉起袖口,手腕往上,也有约莫三寸长的纱布,隐约还能看出里面渗出的血色。


“你怎么搞的?”


刚止住眼泪的许幼怡轻柔的将严微的手拉在怀里,严微觉得她只要一对着自己落泪就像是种无声的控诉,许幼怡胸前的衣服随着她落泪而摩擦着自己蜷起的指背。


“就在水里刮了一下,医生有点小题大做,就给我缠了这么多,你看一点事儿都没有,你别哭了,你胸口有伤的。”


严微还故作轻松的小幅度活动活动手指手腕,许幼怡不理她,她说不清自己的眼泪是心疼还是感动,严微身上衣服被压出褶皱,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自己身处绝境,她一个二十岁的小孩子,不知道多难才把自己救出来,更不知道守了自己多久。


“许幼怡……”


严微低下头,试图与暗自垂泪的许幼怡对视。

“你一直这样哭,我都不敢走了。”


“你走去哪里呀?”


许幼怡还没止住眼泪,疑惑地抬起头。


“我泡了湖里的水,两天都没换衣服了,你闻你闻,好臭呀。”


严微故意作势要将许幼怡抓住的手递到她鼻子下方,吓得许幼怡连连闪开,嘟着嘴抱怨。


“咦,你别过来,你好臭,嘶。”


严微看着许幼怡又哭又笑的样子,也总算露出来这两天里的第一个笑容,天知道昨天为她缝针的小护士,看着她垮着一张好看的脸,杀气腾腾的样子,是受了多大的折磨。


“诶,不闹了,你别乱动。”


严微扶着许幼怡躺下,又洗了热毛巾为她擦干净脸,紧了紧她身上的被子。


“你再睡会儿,我先回家换身衣服,顺便收拾点你的必需品来。”


许幼怡的被医院纯白的被子包裹,乖乖地躺着,映得脸色更白了点。


“好,诶,微微?”


严微都要踏出病房,就听到许幼怡在屋里突然叫住自己,狐疑地转过身子。


“微微,你守了我两天,好运气自己在家吗?”


严微刚还带着笑意的脸,瞬间变成了惊悚。


放下严微一个人面对家中灾难一般的场景,和如何安抚虽然没有饿瘦,但表现得非常不爽的好运气不谈。


许幼怡睡得时间长了,现下只是躺着也完全没有睡意,大约到了时间,一个年轻护士敲了门进来,要给许幼怡换药,话多的年轻小护士是许幼怡的读者,特地换了班来见见真人。


“许作家,那个一直陪您的是您亲妹妹吗?”


“嗯?算是吧,怎么了?”


“原来不是呀。”


小护士低头换着许幼怡手肘的绷带,闲谈一般提及严微。


“都以为她是您亲妹妹呢,给她做缝合的姑娘说,她可担心您了,您没出手术室她就不做缝合,就一直不错眼守着您,这几天我们还是换班的,她就一个人都怎么见睡过。”


许幼怡的心念还在缝合上没离开,小护士就抬起头,笑得时候还带着浅浅的酒窝。


“您别怪我多话,在医院工作的,好多事情见了不少,朋友之间还能关系那么好的,真的没几个的。”


护士端了水递给许幼怡,一盖子花花绿绿的药倒到她手上。


“这个药是您朋友的,您记得提醒她按时吃药,等她回来直接叫我给她换药就好。”


许幼怡道了谢,手里攥着水杯,朋友之间感情的深浅她又何尝清楚,但是严微待她那么好,却让她心里拿不定主意了。


严微急忙收拾了东西,刻意忽视了好运气野性的注视,赶紧往医院赶。


现在她不敢长时间离开许幼怡身边,这件事和周衡必然逃不开关系,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老板娘今儿又有应酬,连小山子都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她不敢留条子,只能嘱咐沪光照相馆的照相师,等小山子回来让她记得自己之前嘱咐她的到自家帮忙喂猫。


小山子聪明多少能猜出点门道,老板娘打听自己的位置也是简单的。


严微怕许幼怡已经睡下了,蹑手蹑脚进了病房,殊不知许幼怡正裹了被子,一双晶亮的眼睛,盯着严微将包里的东西收拾出来。


“护士叫你回来就去换药。”


严微背后一个激灵,许幼怡的语气很平常,但是自己为什么觉得哪里不对,手底下还是忙着把许幼怡的衣服挂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院,严微连大衣都帮许幼怡拿来了。


“我知道了,一会儿我去找护士就好。”


“不必了,你去把护士叫来,在这里换就好了。”


严微知道刚才突如其来的寒意是哪里来的了。


“我出去找吧,顺便帮你买点粥回来吃。”


被子里的人动了起来,吓得严微赶紧过去扶住。

“你别乱动呀。”


许幼怡也不好再多做动作,刚才企图凭自身力量,挣扎起来和严微对峙,已经疼得她有点冒汗了。


“那你去带粥回来,顺便叫护士来这帮你换药吧。”


“那你等我回来。”


严微有些不情不愿,但还是照办了,平心而论,许幼怡性子软得很,又爱对自己撒娇,但每次她做了什么决定,严微都不敢反驳,哪怕嘴上再喊着不愿意,最后都会照做。


许幼怡靠在床上,看严微用着身子掩了自己的手,但从护士上药的动作不难看出,那绝不是挂了一下那么简单,努努力能看到手臂处泛着红肿,护士都皱起了眉,连肩膀都没抖动一下。


严微故意躲开了许幼怡嗔怪的眼神,但被人一直注视的感觉太强烈了,甚至可以感觉到那双眼睛在自己的后脑和手臂上来回逡巡。


再之后许幼怡没有说话,默默的接着严微一勺一勺喂来的粥,约莫喝了半碗没什么滋味的粥就摇头说饱了,要睡了。


严微看着许幼怡别向另一边的头,不明白许幼怡在生什么闷气,心里想堵了块石头,憋得她也有点眼角发酸。她想跟许幼怡说,你许幼怡这次差点连命都没了,还在这个时候闹脾气,她也想说,自己其实受过很多伤,这真的不算什么。


第二天似乎气氛都凝固了,严微像个沉默的护工,许幼怡像个怪脾气的病人,本来还想继续和许幼怡多聊两句的多嘴小护士,一进屋都敛了笑意,一声不吭的给许幼怡换了药。


许幼怡生生喝了一天白粥,自己和严微闹脾气,她不安慰安慰自己也就算了,一日三餐,顿顿白粥,自己不说话,她也不多说半个字,越想越气,严微这个木头,这是变相虐待自己吗?


王社长是第一个来看许幼怡的,让她放心养病,最近出版社的事儿有了转机,不知道是不是电台专访带来的,还是没消息的藤田在日本本地有什么对家,又有个日本商人,直接用传真联络了出版社,和藤田商议的书籍封面装订等都直接沿用,这几天就会将合同和定金汇来。


许幼怡终于露了笑脸出来。


“王社长,许幼怡她平时爱看什么书?”


严微将王社长送出去,路上问了王社长平日里许幼怡爱看的书,左右许幼怡都不想搭理自己,一个人呆着也憋闷,不如去买点书来。


王社长对严微的印象也还算蛮好的,虽然看起来不苟言笑,又太过内向,可他一眼能看出来,她对许幼怡好,不是张晚那样张扬,反而更体贴点,就给她简单列了条子,让她去书局帮许幼怡买来。


严微抱着一袋新书,又想到许幼怡已经喝了几天清粥,应该早就烦了,但无奈医生嘱咐暂时让她保持饮食清淡,观察几天没有什么问题就可以帮她补补身体。


严微顺路买了碗甜粥去医院,想着没什么事明天就早点起床,去集市买点母鸡,鱼虾,她问了几个有经验的护士,她们说许幼怡这样的病人,用这些炖点汤喝对身体最好。


结果还没进门,就听到病房里又传来男人的声音。


“幼怡,爸回来已经骂过我了,说我什么都办不好,跟你吵架,还把你气走了,不会解决问题,半点担当都没有。他是真的很喜欢你这个儿媳妇,有什么事,我们都可以回家解决,不是吗?”


严微推了门进去,周衡正坐在床边,看样子还大有向前移动的架势。


“这次也都怪我,要是我不忙着生意,当时跟你一起离开,你也不会突然出意外。”


说着大有潸然泪下的样子,严微直接当做屋里没这号人物,将手里的书和甜粥摆到桌上,桌边有占地方的红色花束,还有一个看起来就很精致的汤壶。


“幼怡,这是妈特地找了大厨炖的汤,给你补身子的。”


周衡看严微面色不善,本来肚子里还有些要接许幼怡回家的腻歪话,一口都吞了下去,怕严微打翻了汤壶,就连忙自己举起来拧开盖子,往许幼怡面前送。


不知道是罐子珍馐美味味道太冲了,还是许幼怡故意的,她皱着眉想要远离冲到脸上的热气,手不自觉的摸上胸口。


“你怎么了?”


严微倒没急到一把推开周衡,只是伸出手,夹到两人之间,扶住许幼怡上身。周衡本想借此机会再靠近一点,直接被横插进来的手臂吓到,险些弄撒了手里的汤。


“恶心。”


周衡转转眼珠子不知道想偏到哪里去了,连忙放下手里的汤,满脸堆笑,这就要抓许幼怡的手。

“幼怡,你不会是……”


“是什么是?”


严微用手紧护住许幼怡,低头闻了闻那汤,也皱起了眉。


“医生说她最近要吃清淡的,你这汤我闻着都冲脑子。”


许幼怡老神在在的倚靠在床头,周衡碍着二人中间有一个严微,想再近是不可能的,三个人就这么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定格在一起,严微这才发现周衡似乎嘴角有块青紫,只不过刚才一直在自己视线的死角。


“微微,我饿了。”


“买了甜粥要吃吗?”


许幼怡先开了口,娇憨的语调是严微这两天都没听到的,倒还真有点想念。


周衡又坐了一阵,却眼见严微直接拉过凳子坐下,一勺一勺喂许幼怡喝粥,二人眼神交流,自己这个坐在床边的,倒像是空气。


“那个,幼怡,我先走了,过几天再来看你。”


严微看着许幼怡的眼神,意会地取了手帕帮她擦嘴角。


“不必了,等我出院了,我会回去找你的。”


周衡没再说什么,干干的笑了几下离开了。


周家的车还停在医院外,司机阿毛看着后排座一直开车车窗抽烟的白经纪,几天没见,倒是看起来有些胡子拉碴了。


“怎么样了?”


本来二人打算得好,一场意外就可以解决许幼怡,倒时候,电台访问成了许幼怡生前的最后记录,自己那些出轨传闻都可以靠一个痴情丈夫的形象烟消云散,至于那些命案,也断不会再查到自己一个因为妻子意外身故而痛彻心扉的男人身上。


“还能怎么样,那个严微一直守着,我又只有一个人,我也不能从医院把她绑出来吧!”


周衡有些恼怒,脸上的表情一动就牵扯了嘴角的伤口,这几天自己父亲回来了,周父听说许幼怡突遭意外,不需要多想就知道是自己的蠢货儿子搞得鬼,都不用过多逼问,周衡就将自己的小九九全盘托出,唯一没敢说的,就是褚会子得死有四成和自己相关。


在家被父亲打骂了一通的周衡直接找上了白经纪,那人更是猫在家里惶惶不可终日,那天被带走录了口供他就总觉得后怕,万一许幼怡在车辆落水之前就醒了,他不知道许幼怡能不能发现自己被谋害的计划,但要去巡捕房告自己一个过失伤人,那自己也算是完了。


“周少爷,我可都是按照您的要求做的,现在许幼怡她命大她没事,您一定得救救我。”


“行了行了。”


周衡看着白经纪一脸哀求的抓着自己的西服,满脸不耐烦的看着白经纪。


“我打听过了,她一时三刻也没办法出院,我这两天去找找关系,你呢也别闲着,自己去想办法疏通疏通,知道这个到位。”

周衡捻了捻自己的手指。


“在她出院之前,给这件事盖棺定论成意外,不管她知道多少,你也不至于进了班房。”


“谢谢周少爷,谢谢周少爷。”


白经纪面上道着谢,心里却骂了娘,当初自己是贪心为了名利和周衡合作,危险的事都是自己亲手做的,他周大少倒是甩手掌柜,现在出了事,他一句找关系去,怎么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想保住自己,而不是拿自己当了替死鬼。


“少爷,到家了。”


“好,我先走了,阿毛你去把白经纪送回家吧。”

“知道了少爷。”


屋里的严微看着桌上的鲜花,红得扎眼,上面还特地放了卡片写了几句祝福,看得更始嫌弃了。


“微微,把那个花丢了吧,或者拿出去也行,我现在闻着花儿的味道就头疼。”


许幼怡端着本书,面上是正认真地翻看着,其实眼角瞟了又瞟严微看着桌上的东西手足无措的样子。


“那汤呢?”


“你喝了吧,别浪费。”


“还是别了,我闻着下不去嘴。”


严微将东西拿出去,许幼怡才拿下书来看着关上的门笑了出来,直到严微回来,才干咳了两声敛了笑容。


“微微你过来。”


许幼怡用下巴指了指自己床边的位置,大约是刚才周衡坐过的。严微愣了愣,狐疑地走过去,直接坐到了床脚处。


“哎呀你过来点,我又不会吃了你。”


严微听话的又挪了挪,许幼怡看她一次才动了那么一亩三分地,彻底放弃了让这人再离自己近点的念头。


“微微,以后如果你有什么事,或者受了伤,你都要告诉我,不要怕我担心。”


许幼怡看严微呆愣地点了点头,又琢磨着措辞,怎么让严微更好的理解自己想说什么。


“我知道你以前没有亲人,所以你不习惯说出来,但是你现在有我了,你受伤了我会心疼的,你瞒着我,我其实更难受,你应该明白的吧?”


“我明白。”


“你真的明白?”


许幼怡看严微磕巴都没打一下就明白了,怎么着也不是能明白的这样快吧,自己两句话就能把这个倔小孩儿说通了?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再解释一下。


“你有事,我也会担心,所以我明白。”


许幼怡愣愣的看着严微的眼睛,里面反射着从窗户照进来的光,是最简单的赤诚。


直到敲门声叫醒二人,小护士又来给换药,刚才严微还举着花端着汤壶给自己,说是别人送的,许幼怡不太喜欢,让自己帮忙处理掉。


虽然还是没什么交谈声,但好在气氛不像之前那么凝固了。


“严小姐,一会儿您去我那里再拿一套病号服,您给许作家擦完身子之后给她换一套新的吧。”


小护士走得时候特地提醒严微。


“啊?再拿一套?”


医院向来不会主动提供这么多病号服,小护士以为严微是惊讶于自己给许幼怡开了后门,不好意思的笑道。


“我是许作家的书迷,她是一直整洁体面的,现在在医院不方便换私服,就这一套病号服,想来她会不舒服,就特地跟医生说了多要几套衣服方便换洗,您放心,这都是医生同意了的,您晚上给她擦身之前去找我拿就好啦,都是干净的。”


严微回过头,看着许幼怡不动不摇的埋头读书,倚在门上,想了半晌。


“那个?你爱干净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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