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La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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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之境19

从你走进照相馆开始,这个暂时的栖身之地越来越像一个家了


OOC

原剧向(绝对不像啦)

随便写写


(十九)从“我们”开始充实出一个家


许幼怡看严微满脸都写着谨遵医嘱,只能爱怜的摸摸好运气的脑袋瓜,对着那张垮着的胖脸,似乎并不违心的说了一句。


“哪里重了,你看我们好运气都饿瘦了,对不对?”


然后施施然上楼洗澡去了。


有些日子没有回来住,走得急没有铺上遮灰的布,严微刚换完床上的被褥,正收拾着从医院带回来的衣服,琢磨一会儿吃些什么,就听见背后突然传来许幼怡有气无力的低沉喊声,一扭头就看到许幼怡趿拉着拖鞋,站在门口,一脸幽怨地看着自己。


“怎么啦?身上不舒服?”


“严微,我放在浴室的亮发膏和艳颜水呢?”


严微不清楚那些东西什么对什么,不过还是记得许幼怡来的之后自己浴室就多出来两个小瓶罐。


“额,我……”


严微看着许幼怡怨念地眼神离自己越来越近,只觉得自己想躲但又不敢。


“我,这几天不是医院家里两边跑,每次来回都挺急的,一不留神就给,打碎了。”


“啊!”


许幼怡声音不高,但也足够吓严微一跳。


“微微,我出来的时候就带了那么两瓶,你还给打碎了,你让我以后怎么洗澡嘛!”


“有什么不能洗的,你之前住那几天还不是天天都洗澡。”


“那不一样!”


许幼怡拉起严微的手就走到浴室,可刚沐浴过的浴室里还有些没跑净的水汽,许幼怡刚走到门口就感觉到了,想起自己刚换好的睡衣,又拉着严微往回转。


“那个奇怪的淋浴喷头,是不用手动控制冷热,但它自己就时冷时热,我忍了,那块洗衣服用得肥皂,用来洗澡,我也忍了。”


“那不是洗衣服的,那是洗澡用得香皂,洗衣服的在外面……”


严微皱着眉刚争辩了几句,就被许幼怡用手势止住了言语。


“微微,这些我都可以忍,但是你这里没有亮发膏,没有艳颜水,没有玫瑰精,没有玉容粉,连雪花膏都没有,我唯二带来的东西,现在也都没了,我是真的忍不了,你明不明白?”


严微呆呆的摇了摇头。


“雪花膏是什么?”


“用来涂在脸上的呀!”


许幼怡瞪大了眼睛,手上做着涂抹的动作,严微上前一步,一把握住许幼怡的脸,左右看了看。


“你脸怎么了?没事呀,医生也没说要擦药呀?”


“那不是药。”


许幼怡的脸还在严微的掌握之中,说话有些走音,严微一时间没听明白,看许幼怡皱着眉想要摆脱自己的掌握,稍一放松就感觉到那光滑的面颊磨蹭了两下自己的指腹,连忙松开了手。


“我说那不是药,你怎么好像和我不是一个年代的一样,你是不是根本不止二十岁呀。”


“我没骗你,年龄是真的。”


严微说的一脸认真,许幼怡认输了,只能摇摆着绕过严微,径直回了卧室。


“诶,你干嘛去?”


“去睡一会,我没醒之前,千万不要叫醒我。”


严微哦的一声下了楼,快到晚饭时分,想着出门买点菜回来,一直到出了门,都没意识到,许幼怡这几天一直是住在楼下的。


严微拎着袋子走在集市上,左右反正没有熟人,干脆不太控制的笑了起来,刚才本来想直接来到集市买菜,结果刚出来就看到街边那雪花膏的广告画,一个女人举着个小盒子,这人和许幼怡比差远了,不知脑子里怎么想的干脆直接跑到了商行,一股脑的把许幼怡说的没说的都买了个遍。


天色渐晚,严微走在前面,后面还有辆独轮跟着,这个时间集市已经快散去,能看上眼的鱼肉果蔬基本都被她买空了,她提着袋子走在前面,听着后面的脚夫问她家有几个人,她也不正面回答,只叫着让人再走快些。


许幼怡再下楼的时候,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她醒来的时候还有点迷糊,一来是外面天色已经晚了,分不清时间,二来,她从没睡过严微家二楼的卧室,闹不清楚自己身处的空间。


恍惚间躺着,把四周都看清了,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误打误撞的在严微卧室里睡下了,她还真就没有吵自己起来,这才缓缓起身,慢慢地下了楼。


“这么多菜,都是你做的?”


许幼怡有些惊喜,要知道不久前,严微是个炒饭都不会放油的人,现在这桌子上有鱼有肉,端起饭来闻闻,也没有焦胡味儿,这不像严微能做出来的。


“当然是我做的,我学东西很快的。”


严微颇有些自得,看许幼怡夹起小排吃下去,连忙问。


“味道怎么样?”


许幼怡忍着嘴里说不出的浓烈酸味,抬头看着严微一脸讨夸的表情,就着被酸味激出的口水,囫囵将肉咽了下去。


“还不错,还不错。”


“是吗,来,吃鱼。”


许幼怡看看自己碗里的鱼肉,再看看严微,实在觉得要是这会她有条尾巴,恐怕已经翘到天上,还摇个不停了。


严微夹起一块鱼肉放在自己口中,瞬间渗透到肉丝里苦涩的土腥味就在口腔中炸开,她皱着眉,连忙将肉吐到了桌上,眼看着许幼怡还在一口肉一口饭的吃着,脸颊都被饭菜撑得像个仓鼠,连忙拦住她的筷子。


许幼怡嘴里还堵着饭菜,故作疑惑的歪头看向严微。


“别吃了,咱们出去吃吧。”


严微站起身去拿东西,许幼怡连忙把嘴里刚才一直含着不敢咽下去饭菜吐了出来,看严微没有发现,闷头笑着。


严微拎着袋子回来,看许幼怡举着水杯似乎要去厨房,连忙拉住了对方。


“怎么了?我去倒杯水喝。”


许幼怡一脸疑惑,自己嘴里现在还有种说不出的味道,不喝点水压一压,恐怕今儿的晚饭是要省下了。


“我去给你倒,你先上楼换衣服。”


严微推了许幼怡上楼,端着水杯,看着厨房满屋的狼藉,又看了看桌上没法下口的菜,这几天还是和门口的阿婆取取经吧,便送了水去给许幼怡,然后认命的下来先打扫一阵了。


许幼怡提了严微塞过来的袋子,上楼刚一打开,就有些惊喜,其实自己刚才说的多是想疏解一下严微把自己的护肤品打碎的怨气,本来想着回来自己带上严微一起去商行采购,没想到她倒是自己跑去了。


严微卧室里没有梳妆台,之前两小瓶东西,干脆就摆在浴室了,这回东西多了,四下看去,只能占了严微放东西的矮柜,许幼怡将东西一样样拿出来,欣喜之余又添了点忧愁,这些都是现下实行的新款,其实有很多也并不必全买,一看就是严微不懂,又财大气粗的样子,让商行的职员吃了福利,一股脑将东西都推销了出来。


又洗了脸,将所需之物在脸上涂抹均匀之后,许幼怡不留神按了矮柜的抽屉,这抽屉是严微之前改的机关,轻轻一按抽屉便弹了出来,许幼怡又看到那本之前严微随手放进去的《流言蜚语》,随手翻开,就看到自己手书的红妹二字。


红妹?自己从来没听过这个人,严微当时为什么要自称红妹?楼下严微在招呼着许幼怡出去吃饭,许幼怡没有再多想,以后问问是不是严微的小名就罢了。


周衡在家里乱了阵脚,初初得到白经纪死讯的时候,自己松了一口气的,本来也没打算找什么人去救他,甚至他还打算着再多踩上一脚,敲死了白经纪会因为过失而进班房,自己还能在许幼怡面前再表现表现。


结果事情过去几天了,白经纪的死讯都没有上讣闻,他大小也是电台要职,可是葬礼到现在都没有办,渐渐的周衡觉得事情不太对儿了,他出门吃饭应酬,怎么旁敲侧击,众人都对白经纪一事讳莫如深。


“衡儿呀,这些东西,你什么时候给你老婆送过去,还是要全部扔掉呀。”


周母又在一旁念起了嘴,在她眼里,自家儿子对那许幼怡也算用了心,许幼怡如果一门心思要和自家儿子离婚,必然是要净身出户的,她也就大度点,能把她之前用剩的化妆品,穿过的衣服都送过去,也算是她作为婆婆的情义了。


她就不相信,没了周家做大树,许幼怡还能靠自己在上海滩混下去。更何况,这次周老爷回来,不由分说就打了周衡,问儿子,他也完全不提及理由,一定又是许幼怡害的,等两个人离了婚,自己怎么也要多请一些亲朋到家里吃饭,就当为自家解秽。


“哎呀妈,您就别跟着添乱了!”


周衡看着被自家母亲收起来的箱子,里面都是许幼怡之前的常用之物,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还是得要许幼怡回来,回到这个家。


自己父亲说得对,自己能够从周家的少爷变成真正的周先生,就是依仗着娶了许幼怡这么一个有真才实学太太,哪怕自己和周围的小开一样每天无所事事,各界人士也都高看自己一眼,因为自己是许幼怡的丈夫,自己慧眼识珠,自己不像那些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就算许幼怡死,也要死在和自己情深意笃的时候才行。


严微还是没有扭过许幼怡,那人从那天午觉之后就赖在自己床上,本来是要她同睡的,她却不太敢,就以怕压到许幼怡为名义,自己搬去了楼下,结果好几天自己都是被好运气压醒的,不知道许幼怡之前有没有这样的待遇。


结果没两天许幼怡又嗔怪起床铺位置不对,不挪动好家具自己就睡不好,睡不好身体自然不会好,央求自己将床铺换位,好不容易将家具都挪好了,许幼怡又定定的看着自己,眨巴着眼睛。


“还要怎么弄?”


“微微,我觉得家里还缺点东西。”


许幼怡将为了挪动家具而收起的化妆品一样一样认真而缓慢地摆在矮柜上,又在四周环视了一下,说得也一字一顿。


严微抱着自己不晓得用来干什么,更不晓得是什么时候放在屋里的铜盆,咽了口口水。


“不缺了,你看卧室里该有的已经都有了。”


“怎么不缺,你看这屋里都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哪里光秃秃的,你看这不就是装饰吗?”


严微把手里的盆随手往桌上一放。


“这算什么装饰,它是能养花还是能养鱼。”


“你想养花、养鱼了?”


许幼怡走过去,把那个怎么看都像是老时年间用来泡脚的铜盆塞回严微怀里,用严微从不敢拒绝的语气,对她说道。


“微微,你看我都闷在家里这么久了,我就想出去逛逛,顺便买点家里需要的东西,你都不愿意陪我吗?”


果然严微没有拒绝,夹着盆似乎有点同手同脚的下了楼,许幼怡看着她的样子,极力控制自己不笑出声,严微在这一点上太好拿捏了,许幼怡丝毫不觉得,她这个名义上的姐姐已经有多恃宠而骄了。


许幼怡还在享受着久违的消遣时光,自从张晚一事开始,自己就没了闲心出来,更遑论那些本来就是面上情谊的太太们,剩下的亲近一点的恐怕就是王社长的夫人了,自己也不好把能做自己婶婶年纪的王太太拉出来,购物解压。


这边许幼怡正在逛着,眼睛就看上了一套柜橱,正好可以用来写作和放书,严微家里没有单独的书桌和书柜,自己要么是倚在厅里大模大样的看书,挡着做生意,要么就是守着厨房前的饭桌,买来的书更是只能随意找个柜子在顶上放着,在柜门里叠着。


“小姐需要什么?”


商行的柜员见到许幼怡打扮就像富家太太,忙不迭的迎上来,还没等许幼怡开口。


“她是看上这一整套啦。”


严微从后面不紧不慢的过来,她也没法走快,手上提了东西,脖子上也垮了袋子,许幼怡要是再置办个柜子,恐怕今天是要雇了脚夫二人才能回家了。


许幼怡当然不会这么大手笔的直接买一套家具回家,听着严微略带嫌弃的语气,只能往外面走去,结果到了半路,就瞥见柜台上摆放的一套玻璃餐具好看的紧,就又停下来了。


“微微,我们买这个碗给好运气喝奶用吧。”


“不行,她会被把碗打碎的。”


严微回过头,看着许幼怡期待的眼神,反正一只碗而已。


“好吧,但只准买一只。”


这下堵住了许幼怡整套包起来的话,提了包好的碗,许幼怡快步跟上了严微,从这人右手提过了较轻的袋子。


“给我吧,我可以。”


严微还想要回来,手就被许幼怡抓住了。


“你的手还伤着,这两袋不重,我拿着就好了。”


她不太习惯许幼怡总是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或许对于许幼怡的其他朋友,这算不上多特殊,毕竟许幼怡做得那么自然,但是严微实在是不太习惯,就像现在那阵熟悉又陌生的麻木又从交握的手上蔓延开来,差点叫她忘了该迈那一条腿。


二人照相馆门前就看到有一个身影站在,旁边还摆了辆自行车,走近一看,严微认出是哪天自己借了车的人,说是借,其实跟抢走也差不多,车后来也被自己丢在了野外,本来还想着找老板娘去寻寻这个人,去赔点钱,结果老板娘一直没有上门,自己也不好主动去找人。


“诶,小灰?你怎么来了?”


严微还以为是上门讨债的,还想着怎么避开许幼怡,毕竟那人在医院就曾经笑着问自己是怎么找到郊外去的,是不是跟踪了她,好在自己用搪塞巡捕的话同样回了过去。每想到许幼怡竟然和来人是认识的。


“许作家您回来了,谢记者让我来找您,说是有点要紧事儿先跟您单独谈谈。”


许幼怡表情一滞,旋即又礼貌的笑了,找严微要了钥匙,边开照相馆门边说。


“有什么不能来这里谈的,还要你来找我一趟,他怎么不来。”


“谢记者说,这次的事儿和您密切相关,又暂时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所以只好单独约您。”


严微看小灰跟了进来,就给他递了杯水,许幼怡放下袋子,看着严微关切的样子,用眼神安慰着她。


“好吧,他在哪儿?”


“他在河边等您,他说您知道。”


“行,我这就去,你也去忙吧。”


许幼怡转身出去,不忘了提醒严微今天中午想吃虾了。


“严老板,人都走了,别看啦。”


小灰看严微还看着橱窗,目送着许幼怡离开,刚才严老板在许作家面前实在太像个孩子,想想就不由得有点想笑。


倒是严微蹙着眉问道。


“你到底怎么认识的我。”


小灰喝了水抹了抹嘴巴。


“自行车老板娘已经赔给我了,也多亏了您,我和我女朋友还吃了顿免费的烛光晚餐,我就不打扰,先走了。”


严微看着那人跨上车就离开了,怪不得第一眼就认得出自己,原来是老板娘的人,严微看着门外人来人往,谢一范单独找许幼怡,老板娘的人是特地跟着谢一范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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